倦怠社会
[德] 韩炳哲.
超越规训社会
在过去的社会中,否定性的规训充斥着社会,“不允许”和“应当”带有的否定性和强制性被现在的功绩型的一个更加积极打破了否定性的词“能够”所取代,把原来的道德,法律,禁令以项目计划,自发行动,内在动机所取代。
这种转变产生于生产最大化的集体潜意识,功绩主体较规训主体更有效率,但是规训主体仍接受规训只是他自己逾越了规训
在晚期现代社会的绩效命令造成了抑郁症
现代大量出现的不是尼采的独立自主的超人,而是没有了主权的末人,在没有任何外部压迫情况下会自愿进行自我剥削
由于进行剥削的是自己,因此这突破了心理免疫系统,当功绩主体不能完成绩效时抑郁症便在这一刻爆发,这导向了毁灭式的自我谴责和自我攻击
绩效社会之所以能更高效地剥削是由于它附带了一种自由的感觉
这一章节可以类比于以前的规训社会是生产了一群没有预设思想的机器人,在任他们发展的道路上设立了很多路障以规训人们,现在是在机器人的脑中事先烧录进一些固有程序然后几乎不设限制的让其自由发挥。在以往,规训的道路毕竟不会太窄,大家只要在规训范围内就行,现在大家都一定想准确的走由自己脑中的程序所决定的道路,一旦偏离就会出现问题,很明显后者的效率远超前者,且对于机器人来说这似乎是自由的,没有人强迫自己,所以会毁灭式的责怪自己
深度无聊
由于过度的信息刺激和现代工作的特殊需求,我们的注意力结构发生了根本的改变,变得分散,碎片化
由于我们已经习惯了在很多的任务之间切换,我们已经无法忍受深度无聊,我们必须把我们分散的注意力不断地在多个工作之间切换
再去除了冥想悠闲后人会表现出一种超积极性,永不安宁的人会大行其道,我们的文明会重新陷入一种野蛮的状态
倾听的能力以沉思的注意力为基础,过度积极的个体无法获得倾听的能力
然而具有忍受深度无聊的个体所创造出来的不一定符合绩效原则,因为绩效不再是他们眼中的唯一
我们涣散的注意力对于现代社会来说确实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对于深度无聊的忍受其实任然是可以并存的,大家都说人生不过那几个瞬间,但是我们真的必须要去为了特定的几个瞬间而放进我们所有的时间吗,什么叫浪费时间?时间真的可以被浪费吗?也许现代的深度无聊是过度的刷抖音,过度的玩游戏,这都会造成无聊,但是走在路上或者坐在公交车上我倒不觉得无聊,任由思绪漂浮还是感觉很好,但是在某一个固定的地方坐着似乎就会比较无聊了,思绪也飞不起来了